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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见过哪些堪称“扫地僧”级别的人物?

来源:www.homebrew.com.cn   时间:2022-06-08 03:00   点击:97  编辑:admin 手机版

在我们机关办公楼里有一群固定的保洁工。其中有一个新来的叫马艳的瘦高个女人显得与众不同。因为,马艳在办公楼里进进出出,拖地擦窗,遇人微笑点头,碰事不卑不亢,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唯唯诺诺的胆怯。

有一次,调度处的一个副处长,到茶水间打水沏茶,他没有把保温杯中的残茶剩水倒在废茶水过滤桶里,而是直接倒进了洗手池里,刚好这一幕,被正在打扫卫生的马艳看见了,她好不客气地走上前去,硬是要让这位副处长把洗手池里的茶叶捞干净。

无论什么说,在办公楼里打扫卫生的人都是一些弱势群体,因为她们在这样一个偌大的办公楼里做保洁,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衣冠楚楚,要学历有学历,要权力有权力的人,有些保洁人员假如碰见这样类似的事情,大多数会忍气吞声,无非在心中发几句牢骚,她们就会默默地把洗手池的茶叶捞出来,防止洗手池堵塞。

但是,马艳却不是这样,无论是谁违反了保洁的规定,她都会不留情面揪住你不放,直到你按她的要求,把你犯的错误纠正过来,这样,她才会善罢甘休。那一次,调度处副处长正好撞到了马艳的手里。因为,在茶水间的墙上贴着醒目的大字:废水入桶,违反自理。

结果那天,调度处副处长让马艳搞得有些下不来台。因为副处长刚开始并没有把马艳放在眼里,并且他还丢下狠话,他对马艳说: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?我为什么要替你干。你还想不想干了,你相信不相信,我一句话,就可以让你干不下去。谁知,面对副处长的声嘶力竭,马艳毫不畏惧,她仍是不依不饶,还是坚持让副处长把洗水池里的茶叶打扫干净。

最后两人僵持不下,而且争吵声还引来了众人的围观,并且大家一看,谁是谁非都一目了然了。最终,还是副处长退却了,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些理亏,于是他就自己动手把洗水池清理干净了。

马艳钉是钉,卯是卯的工作态度,确实在机关楼里得罪了不少人,也有人建议事务处,要把马艳从机关楼里清理出去。但是,事务处一直是按兵不动,于是大家猜测,马艳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的人,不是谁想赶就能赶得走的。

有一年,机关工会提倡在工余时间进行“八加一”的健身活动,也就是说工作八小时,健身一个小时,我看我们部门里女职工多,就想利用下班时间举力一个瑜伽班,让女职员们健身放松。

我的提议得到了女职员的积极响应,同时也吸引了其他部门的女职员也来参加。于是,在我们部门一楼的活动室,瑜伽班就热热闹闹地正式开班了。刚开始,我让一个长期坚持瑜伽活动的女职员担任教练,带领部门里的女职员练习瑜伽。

可是那位女职员毕竟是半路出家的人,而且她的表达能力也不是很强,往往她做出的动作自己进不清楚要领,于是,没有过多长时间,有些女职员就以各种借口离开了瑜珈班,慢慢地瑜伽班的行情就越来越惨淡了,不仅如此,我们部门里举行的这项活动,也成了同行们口中的笑柄。

正当我准备发动部门里的女人们交费用,到正规的瑜伽馆请一位专业老师的时候,有一天,马艳突然来找我,她说她可以来当我们部门里的瑜珈教练。马艳并不是凭口一说而已,她还给我展示了她的专业瑜伽教练证书,而且是最高级别的,至于她为什么干老本行,而来打扫卫生我就不知道原因了。

我正打瞌睡呢,突然有人递过来一个枕头。我立即答应让马艳试一试,谁知这一试,竟然试出了一个瑜伽大师出来。

因为练瑜伽的时候,女人们都穿得少,露得多,我不便去现场观看,具体的情况我也不胜了解。但是,随着马艳执教以来,原先打算放弃的女职员又纷纷加入了进来,而且一传十,十传百,参加我们部门里的瑜伽活动的人越来越多,后来,我们部门里的活动室因为面积小都不够用了。

后来,我到机关工会反映,机会工会专门腾出了一大间活动室,供马艳教瑜伽所用,不久,工会主席看见马艳确实有能力,就把马艳聘为编外教练,而且还拔出经费给予支持,于是,马艳就不再起早贪黑的做保洁了。

后来,因为种种原因,机关瑜伽活动还是被取消了,马艳就在生活区开了一个瑜伽班,吸引了许多瑜伽爱好者参加。所以马艳的收入非常不错,再后来,她又开了两家连锁店,把我们这个地方的瑜珈市场给占领了,马艳也成了闻名一时的瑜伽班老板了。

我曾经听见过,女职员谈论瑜伽时说得最多的几个词:劝制、坐法、调息、制感、执持、禅定。虽然我不是很明白,但我仿佛懂得了那一句话:不要小瞧你身边任何一个人,说不定,他们中间就有卧龙凤雏的存在。

祝福你,马艳。  

据我所知,在数学界中,还真有一位“扫地僧”式的人物张益唐。

他60多岁,还只是某个不出名大学,一个临时的、没有编制的、随时会被炒鱿鱼的代课讲师。

一生没发过几篇专业论文,大隐隐于数学圈之外。

张益唐

然而,沉寂了几十年的他,只用一篇论文便突破了世纪难题“孪生素数猜想”,一鸣惊人。

这一伟大成就,被当即发表于国际最权威数学期刊《数学年刊》上,使全世界的数学家为之沸腾。

说起他的半辈子简直比扫地僧还悲催,他漂泊海外,得不到世界认可,一直默默无闻。

这位拿着数学博士学位的人,却只能到餐馆做帮工、帮人送外卖、当临时会计

在最惨的时候,他还试过把行李全搬到汽车上,过着流浪的生活,有上顿没下顿。

先说他大学的本科,两个关键词:北大数学系,无人不知的才子。

在本科毕业后,张益唐继续留在北大读研,师从当时研究解析数论的导师潘成彪。

张益唐的研究所毕业照(靠前第二排,左数第二位)

时任校长丁石孙,当时可是非常看重张益唐,力荐他前往美国继续深造。

张益唐也不负众望,考上了美国普渡大学,师从著名数学家莫宗坚。

然而,当很多人都以为他准备要出学术成果时。

这位北大才子却在读博期间陷入了低谷,一沉寂便是30年。

读博期间,张益唐选择了世界著名难题“雅可比猜想”为论文题目。

雅可比猜想于1939年被提出,是代数几何领域中最难攻克的难题之一。

因为牵连着许多棘手的问题,雅可比猜想也一直被誉为“灾难性问题”。

出人意料的是,张益唐在读博的头两年,就得到了关于雅可比猜想的一些“结果”。

因为雅可比猜想无论在何时都是一个热门话题,当时许多专家都对他的证明十分感兴趣。

结果在多为数学家的审查下,悲剧发生了。

台湾数学家莫宗坚

张益唐的证明里引用了导师莫宗坚的一个已经发表的成果。

然而在排查下,专家们竟发现他导师的这个结果,其实是错误的。

毫无疑问,一步错,满盘皆落索,张益唐多年来的努力也随之付诸东流。

但是最惨的是,此事一出也牵连到了导师莫宗坚的一些已发表成果。

从此,师生关系不融洽,张益唐在毕业后,都没有拿到莫宗坚写的推荐信。

对张益唐来说,一没有推荐信,二是论文数寥寥无几,即使是在不太追求学术GDP的美国,张益唐还是处处碰壁。

别说是教职了,就是连最低保障的博士后岗位,他都无法获得。

张益唐(左一)与北大校友

在这之后日子里,为了生活,他在多个地方打过零工。

四处漂泊,居无定所,有一段时间还只能睡在汽车里。

直到朋友得知他的困境,邀请他到自己开的赛百味连锁餐厅帮忙,他这才算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。

在餐厅里,他送过外卖、端过盘子、做过收银员、也当过会计。

平时就住在朋友餐厅的地下室,而他也觉得这还过得去。

不混学术圈,并不代表就不搞学术。

在这些艰苦的日子里,张益唐也从未放弃,依然靠着研究数学来填补强烈的求知欲。

唐朴祁与张益唐

1999年,在北大校友唐朴祁和葛力明的引荐下,他在新罕布什尔大学谋得临时讲师一职。

但只是临时讲师,不但没有编制,还是上一节课算一节课工资的那种。

后来熬了几年,张益唐也从临时讲师变成正式讲师。

但是讲师并不算学者,他依然不被学术圈子接纳。

而张益唐这讲师,一当就是14年。

转眼间,他也到了年近60岁了。只是,那时他还是位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,编制外,只发表过两篇论文。

2013年4月17日,张益唐在《数学年刊》投的一篇稿子,直接让这位扫地老僧,一鸣惊人。

张益唐的论文题目为《素数间的有界距离》,证明了孪生素数猜想的弱形式,突破了困扰数学界近两个世纪的难题。

但是自这个猜想提出以来,都没有人知道如何证明。

现在整个数学界,需要的就是一个证明。

而这个证明的大门,正是由张益唐,这位名不见经传的“地下”数学家撬开。

部分孪生素数

张益唐的《素数间的有间距离》的论文,奇迹般地提出方法可以证明这个猜想

《数学年刊》是出了名的严格,几乎所有论文都要1到2年的审核时间。

但张益唐的这篇论文,只要3个星期就被该期刊采纳,创下了一个新纪录。

虽说张益唐完全是学术圈外人士,但是论文一发表,他也一夜之间成为数学传奇。

现在张益唐已经从默默无闻的大学讲师,跻身进去世界重量级数学家的行列。

就凭着一篇论文,各种奖项和荣誉,纷至沓来。

罗夫肖克数学奖、麦克阿瑟天才奖,上年年末再获“求是杰出科学家奖”。

不过成名后,他还是和过去一样淡定。

“我的心很平静。我不大关心金钱和荣誉,我喜欢静下心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”。

一切归于平静后,这位数学界的扫地僧,将继续拿起扫帚,向未知领域进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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